哈利路亞,奉主耶穌聖名作見證:
從小生長在傳統民間信仰之下的我,對於拜神這件事,秉持著一顆虔誠的心,無論佛、道教的任何一尊神明,甚至路邊的大樹公或石頭公,我都不敢輕忽,只要聽說哪間寺廟香火鼎盛,我必造訪!記得有一回還特地搭火車,不辭辛勞地從台北到苗栗的某間廟宇拜拜,只為了吃一碗福壽麵、取一瓶佛水喝,來保平安。
當我進入社會,在工作上一直不順遂,卻愈發想從宗教中求得力量,期盼在心靈裡有個倚靠。於是,二十歲那年,便選了所謂的良辰吉時(佛祖誕辰日),於台北的善導寺皈依佛門,成為未剃髮的在家修行者,舉凡各類佛經皆有接觸、誦讀過,卻從未明白讀那些經文的意義何在?
頭一次參加佛堂師父的講道課,對於這些佛經道理的解釋,究竟能讓我獲得什麼?我沒有得到一些些的感動,只是邊聽邊打起瞌睡,心想再也不參加了。當時的我,只是盲從罷了。
隔了幾年後,經由一位同事介紹,得知公司附近有間很靈驗的土地公廟,只要是我心所想、所願的,我都向這位神明傾吐;甚至還利用上班的午休時間,常常騎著機車到那廟裡拈香跪拜,不論求事業、求健康,就連兩個孩子陸續出生,我都會抱著他們去向土地公感謝還願。若問我在這份信仰上得到了什麼?可悲的答案是「沒有」,不僅沒有,還讓我覺得更亂……。
就在我婚後懷孕期間,便辭掉了工作,要專心做個全職媽媽,即將展開另一個人生階段的我,對新生命的來臨充滿期待和喜悅,娠期間我還為了重視胎教,特地選些佛教音樂給肚子裡的寶寶聽,以為這樣做能讓孩子乖一點,只是事與願違,頭一胎生下的女兒,脾氣有夠差!日也哭、夜也哭,讓我在坐月子時,無法好好調養身體,再加上剖腹產身體非常虛弱,有時還會眩暈,就要趕快就醫,心中便暗自發誓:「絕不再生第二胎!」
好不容易把女兒的睡眠,調到可以一覺到天亮,半夜不會再起來吵鬧,我也跟著她天天都能睡好覺,漸漸地在育兒生活上比較有經驗了,但是我所不願意的竟臨到我身!就是我懷了第二胎,「墮胎」的念頭湧進我的心裡,但外子他不能體會生產和育子的辛苦,早我一步把這件事情告知婆婆,好讓我不能去墮胎,唉!身為媳婦豈敢違抗長輩的意思……,既然婆婆都出面勸阻了,我只好接受生下第二胎。
同樣的疲憊、同樣的虛弱,依然在第二胎坐月子期間發生,每到晚上得起床泡牛奶、哄孩子,常累得我直接倚在嬰兒床邊的欄杆上趴睡,小兒子出生的時候,正值寒冷的冬季,低溫皆在十度左右,由於不忍讓襁褓中的嬰孩受寒,有三個月的日子,我和寶寶幾乎足不出戶,在某一天裡,發覺自己的胸口隱隱作痛,便告訴先生等他下班回到家,我想要出門透透氣,在漆黑的夜裡獨自散步著,覺得我的心情更加沉悶,快樂不起來,我還是比較喜歡白天散步,讓陽光照射在我身上溫暖又健康,我對生活上的不滿意,讓我的心情一直低落……,我好像掉進深淵裡,快要喘不過氣來了……
後來我和先生商量把三個月大的兒子,暫時交由婆婆代為照顧,大女兒則從婆家回到我身邊來,原以為卸下了育嬰重擔,恢復規律的生活作息,可以使我得到適度的鬆懈,但事實卻不是我所想的那樣,反而是在我不工作的時候,有一股莫名的恐懼包圍住我,我的心在痛苦中吶喊著,如同《聖經》所說:「我的心哪,你為何憂悶?為何在我裡面煩躁……」(詩四十二5),內心矇上了一層鬱悶感,我看白天也猶如黑夜般黯淡,在精神耗弱之下,和先生時時起衝突,當時我不知道自己已受到邪靈的干擾。
在爭執的過程中,我為了宣洩情緒,常拿起了美工刀,毫不遲疑地往手腕上,一道又一道的劃破皮肉,滲出鮮血,當時先生一直覺得,我是個無理取鬧到極點的人!
那時正是冬天,我穿長袖衣服,用它來隱藏我的傷痕,到了春天,換上短袖的上衣,那些手腕上的淺疤,也消退到原來的膚色,而揮之不去的痛苦,再度迫使我傷害自己,這回我選擇往大腿肉上割傷,把傷痕隱藏在裙子或長褲下,除了先生知情外,其他的人根本無從知道我的異樣。
數不清的傷疤,劃破、滲血、癒合,交織出不為人知的一面,直到有一天我累了,試圖找個平靜的一刻,對著先生娓娓道來,我的極端,是被迫的,是無奈的,我也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和舉動?就在先生的建議及堅持下,說服我尋求精神科醫師診斷,想當然爾,醫師最後肯定給我掛上一個憂鬱症的病名,開些抗憂鬱的藥讓我舒緩症狀,從醫學角度來看,這無疑是自律神經失調造成的,若是單純的肉體疾病,我相信藥物是可以達到某種療效的,但是,心靈若被幽暗世界所掌控了,豈能靠醫師以對「症」下藥來救我呢?
丟棄了藥物,就這樣日復一日,任憑那潛在身體裡的躁動,盡情滋長,突然有個莫名的意念,開始無止盡的鼓動起我,對我說:「去死吧!」正如《約伯記》第四章12-14節敘述的感受:「我暗暗地得了默示,我耳朵也聽其細微的聲音。
在思念夜中異象之間,世人沉睡的時候,恐懼、戰兢臨到我身,使我百骨打戰。」內心常與這邪惡的聲音,不斷地爭戰,我也用極其微弱的意念,回應那股邪靈說:「我不想死,我真的不想死……」
每一天都在害怕中度過,只要到了日落,陽光漸漸散去,黑暗即迅速的籠罩我身,那伴隨而來的恐慌總令我不住地啜泣流淚。夜裡,當我上床躺下的那一刻起,胸口好似被重物壓得喘不過氣!持續著白日的恐懼感依然不離身,怎能讓我安然入眠呢?空洞且無奈的眼神裡,每晚都無意識地望著時鐘,數著短針越過下一點鐘,記憶中約在清晨4、5點左右,才能稍睡片刻。
面對著日以繼夜,不堪的心靈折磨,終究還是有戰敗的一天,我舉起了白旗不甘心地向這股邪靈投降,默默地開始計畫「牠」所要我去完成的任務──自殺,步入「牠」所掌管的死蔭之地,誰能救我脫離這難以對抗的力量啊!而過去我所敬拜的任何一位神明們,此刻在我心中卻成為不能說話、不能行走、無力降福予我的木頭偶像罷了!
死亡,一條很陌生的道路,充斥著孤獨、驚慌,及一片未知的空白世界;當我真正面臨時,不再相信過去的民間信仰認知,即人死去後,可以和過世的親人團聚那般輕鬆自在!約莫有一個月的時間裡,我腦中都是在評估各種自殺方式,諸如服安眠藥、割腕、上吊等等,只要是有一絲被救活機率的自殺方式,我就絕不考慮;那不斷催逼我「去死吧!」的聲音,愈來愈是強勁!感覺大概再被逼近一兩個星期之內,我就得結束生命了。
跳樓吧!選一棟住家附近最高的大樓,往下墜落,落到一個無底的幽谷裡,了結一切。這是我最後的決定,但可悲的是我既然都向邪靈投降了,且也願意邁向自殺這條路,卻依舊不能讓我痛苦的心靈暫得舒緩……,每當那意念逼近我時,我還是很想求救、吶喊。在某個夜裡,正當我淚流滿面,無助地看著先生時,想起他是一個基督徒,我竟開口問他:「可不可以為我禱告?」我請先生呼求他的神來拯救我!
奇妙的事情發生了,原本夜夜難以入睡的我,聽著先生優美的靈言禱告聲,當他說了「阿們」結束禱告時,我便能闔眼一覺到天亮,連續一個星期左右,我都是在此狀況下入眠的,隔天清早起床,印象中除了先生的禱告聲外,不再有眼望時鐘,數羊過夜的記憶。解決了失眠的問題後,白天,在日落時,原本會莫名流淚的我,不再因懼怕而掉一滴眼淚,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平靜安穩的心,那種生命重獲自由的快樂,頓時佔滿我整個心房,甚似奇妙!
耶穌──這位大有能力的神啊!我從小到大都沒想過要來敬拜祢,而祢卻在我最危急的時刻,搭救我,憐憫我,在這奇異的恩典裡,證實祢是獨一的真神,唯一的救主,我一定要認識祢!心中隨即撇棄過去拜偶像的傳統信仰,因為「神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,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。神使我的靈魂甦醒,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。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,也不怕遭害,因為祢與我同在;祢的杖,祢的竿,都安慰我。」(詩二十三2-4)
我在2005年5月開始到教會慕道,同年10月的秋季靈恩會,便與兩個孩子一起接受洗禮,在受洗過程中,有個特別的體驗與大家分享,就是當傳道的手按在我頭上,讓我的臉面朝下進入水中,準備接受洗禮時,我看見了異象;有一條閃著白色光芒的河,從我眼前一直向東邊流去。後來問了傳道,才知道這條河流,便是從聖所流出的聖水(參:結四十七),主耶穌親自用聖水為我們施洗,感謝神的揀選!在我認識主耶穌的那一天起,我活下來的每一天,便是神賞賜給我的恩典。
願一切榮耀、頌讚,歸與天上的真神,阿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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